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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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時分，玉緋月和玉無言一起坐在霍府的一處亭子裏。玉無言拿著本書在看，玉緋月折了枝柳條臨水逗魚。
“還是大哥的若水臺景致好。”玉緋月突然想起那時自家大哥曾說要在涼州度暑的。
“已經蓮葉接天了。”
“大哥瞎說的吧，你都不在若水臺，再說若水臺幾時種蓮了？”
玉無言目光深深，曾經那裏，也是十裏風荷的啊，“天氣轉暖後，就下了蓮種，無憂寫信來說蓮葉已經長得茂密了。”
“。。。”玉緋月愧疚了，她出來月餘了，為了不讓人找到她，她從沒給家裏寫過信。
“大家還好吧？”
“尚可。”
玉緋月輕輕咬住了下唇，仿佛在下定什麽決心一般，終於開口，“大哥，那天你說讓我不用諸般顧及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那月兒是不是可以不要為了什麽目的去嫁人呢？”
玉無言眉毛微擰，玉緋月心裏一沈，果然不行麽？
“是誰說要讓你去嫁人的？”
“就是。。。聽說的。”玉緋月底氣有些不足，同時心裏又升起細微的希望和一種微妙的感覺。
“月兒可是有喜歡的人了？”不知為何，玉無言的話裏透著緊張，只是被神經大條的玉緋月忽略了。
“沒有，月兒只是期盼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，不想在此之前，就嫁給一個只為利益而走到一起的人。”玉緋月無比的誠實，眼裏帶著向往。
“只要我在一日，月兒只管放手去。”玉無言淡淡道，他沒有辦法解釋方才心裏為什麽會覺得一松。
“大哥。”玉緋月抱住了玉無言的腰肢，聲音有點悶悶的，“謝謝大哥。”
玉無言一僵，卻沒有推開她。
“大哥，”玉緋月放開了他，“你說霍爺爺為什麽百般推拒不讓我們見姨娘呢？還有，自從進了霍府，就覺得好像老有人盯著我似的。”
“總會見分曉的，月兒，我倦了，莫玩的太遲。”
“哦。”玉緋月心不在焉的應著，玉無言掃了一眼玉緋月，迅速的別開目光，放佛被燙到一般。
玉無言走了，玉緋月就徹底無聊了。來了無雙城，美人看不著，還得整日圈在霍府裏，雖說每天都有好吃好喝的供著，這日子也委實無趣了些。
這世上最好的消遣是什麽？那必須得是八卦啊！八卦的最好地點是哪裏呢？那必須是墻角啊！基於這兩條黃金定律，玉家的三小姐，玉緋月同學此刻站在了一截墻後。果不負她望，來了兩個小丫鬟，且聽腳步聲就知道其中蘊藏著無限的八卦。
“喲喲，不是我說，玉公子生得真是俊啊。”丫鬟甲興奮的道，不用看玉緋月也知道這廝眼裏得冒多少紅心了。
“可不是，要我說也只有我們小姐才配得上這樣的人物了。”丫鬟乙話裏難掩驕傲，好像配得上玉無言的不是什麽小姐，而是她。
“要我說可不對，花朝公主號稱上京第一美人，身份尊貴，她和玉公子才是天生一對！”
“胡說！我們小姐是江北第一美人，那花朝公主怎麽比得上！”
“你才胡說！什麽都不懂！”
“哼！”
“哼！”
兩個丫鬟不歡而散，讓聽墻角的玉緋月很是不悅，這兩個丫鬟委實不敬業了些，好好的八卦不說，替別人操什麽心？再說了，誰與自家大哥相配與他們何幹？
“餵！你是誰？”一聲嬌斥委實驚到了認真埋怨丫鬟甲乙的玉緋月。玉緋月緩緩回身，一個紅裝麗人出現在眼前，手裏執著精致的馬鞭，玉緋月毫不吝嗇的讚美：虎虎生威啊！
“你不是叫我餵了麽？”玉緋月擺出八顆牙的微笑，這是她不悅的標志，越不高興，越禮貌。
那紅裝麗人顯然有些驚訝，片刻又緩過神，挺直了腰板，“誰許你這般無禮的？”
“許是我大哥，或者是我娘親，或者是霍爺爺也未嘗可知，你說呢，霍小姐？”
“你知道我是誰？”
玉緋月再笑，“霍小姐江北第一美人名聲在外，緋月自然是知道的。”
“你。。。”霍小姐面色古怪，本來是聽說府上來了個絕色的女子，還很對爺爺心意，不禁有些吃味，存了心來找麻煩的，可是對方不軟不硬，委實讓人沒法子爆發。
“霍小姐還有事麽？緋月有些餓了，就不相陪了。”
“你等等！”霍小姐叫住玉緋月，“我叫霍良緣，你很合我胃口，我們做朋友吧。”
玉緋月面部抽搐，她是小菜麽？還合胃口？不過對著這樣一個爽朗大方不做作的女子，玉緋月也狠不了心拒絕。
“玉緋月。”
“誒？我記得你，以前我和哥哥在你們府上住過，你不記得了？仔細看看，你還是有點眼熟的。”
玉緋月嘴角抽搐，熟門熟路的搬出生病失憶的借口。幸好這霍小姐和玉緋月似乎也不算很熟稔，輕易還是蒙混了過去。
兩個女子的友情就此結下，相似的年歲，就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差不多，或許就是書上說的緣分吧。
晚飯的時候兩人已經很熟稔的坐在了一處，低聲說著悄悄話，偶爾發出吃吃的笑聲，霍老爺子滿臉寵溺，玉無言目光柔和，一頓晚飯吃的很是圓滿。
“月兒，你還沒見過良緣的大哥吧？”霍老爺子問道。
“嗯，未曾見過。”
“你與無言難得來一回，他卻出門了，不過還好，他今晚就回來了。”
“哦，霍大哥真是辛勞了。”玉緋月有些奇怪，她是來瞧美人姨娘的，霍老爺子扯他家孫子做什麽？
“無言，月兒及笄了吧？”霍老爺子又問玉無言，玉緋月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“年後才行的及笄禮。”
“月兒出落的這般美麗，不知道以後誰有幸。。。哈哈哈。”玉緋月滿臉黑線，誠然古人是有做媒的熱情的，玉緋月卻不想自己小小年紀就嫁做人婦。
玉緋月紅了臉，霍良緣捂著嘴偷笑。
“母親的意思是，月兒尚且年幼，且待她多明白些事再說。”
玉緋月感動，關鍵時刻還是自家大哥靠譜啊。
“哈哈哈！月兒年幼且不提，無言你也不小了。。。”
“霍爺爺！”玉緋月嬌嗔，“菜都要涼了。”
“月兒這莫不是害羞了？”霍老爺子撫著胡子，明擺的調侃。
玉緋月假裝生氣不理人，霍老爺子的招牌“哈哈哈”笑就又響徹了整個飯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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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已經蓮葉接天了。”
“大哥瞎說的吧，你都不在若水臺，再說若水臺幾時種蓮了？”
玉無言目光深深，曾經那裏，也是十裏風荷的啊，“天氣轉暖後，就下了蓮種，無憂寫信來說蓮葉已經長得茂密了。”
“。。。”玉緋月愧疚了，她出來月餘了，為了不讓人找到她，她從沒給家裏寫過信。
“大家還好吧？”
“尚可。”
玉緋月輕輕咬住了下唇，仿佛在下定什麽決心一般，終於開口，“大哥，那天你說讓我不用諸般顧及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那月兒是不是可以不要為了什麽目的去嫁人呢？”
玉無言眉毛微擰，玉緋月心裏一沈，果然不行麽？
“是誰說要讓你去嫁人的？”
“就是。。。聽說的。”玉緋月底氣有些不足，同時心裏又升起細微的希望和一種微妙的感覺。
“月兒可是有喜歡的人了？”不知為何，玉無言的話裏透著緊張，只是被神經大條的玉緋月忽略了。
“沒有，月兒只是期盼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，不想在此之前，就嫁給一個只為利益而走到一起的人。”玉緋月無比的誠實，眼裏帶著向往。
“只要我在一日，月兒只管放手去。”玉無言淡淡道，他沒有辦法解釋方才心裏為什麽會覺得一松。
“大哥。”玉緋月抱住了玉無言的腰肢，聲音有點悶悶的，“謝謝大哥。”
玉無言一僵，卻沒有推開她。
“大哥，”玉緋月放開了他，“你說霍爺爺為什麽百般推拒不讓我們見姨娘呢？還有，自從進了霍府，就覺得好像老有人盯著我似的。”
“總會見分曉的，月兒，我倦了，莫玩的太遲。”
“哦。”玉緋月心不在焉的應著，玉無言掃了一眼玉緋月，迅速的別開目光，放佛被燙到一般。
玉無言走了，玉緋月就徹底無聊了。來了無雙城，美人看不著，還得整日圈在霍府裏，雖說每天都有好吃好喝的供著，這日子也委實無趣了些。
這世上最好的消遣是什麽？那必須得是八卦啊！八卦的最好地點是哪裏呢？那必須是墻角啊！基於這兩條黃金定律，玉家的三小姐，玉緋月同學此刻站在了一截墻後。果不負她望，來了兩個小丫鬟，且聽腳步聲就知道其中蘊藏著無限的八卦。
“喲喲，不是我說，玉公子生得真是俊啊。”丫鬟甲興奮的道，不用看玉緋月也知道這廝眼裏得冒多少紅心了。
“可不是，要我說也只有我們小姐才配得上這樣的人物了。”丫鬟乙話裏難掩驕傲，好像配得上玉無言的不是什麽小姐，而是她。
“要我說可不對，花朝公主號稱上京第一美人，身份尊貴，她和玉公子才是天生一對！”
“胡說！我們小姐是江北第一美人，那花朝公主怎麽比得上！”
“你才胡說！什麽都不懂！”
“哼！”
“哼！”
兩個丫鬟不歡而散，讓聽墻角的玉緋月很是不悅，這兩個丫鬟委實不敬業了些，好好的八卦不說，替別人操什麽心？再說了，誰與自家大哥相配與他們何幹？
“餵！你是誰？”一聲嬌斥委實驚到了認真埋怨丫鬟甲乙的玉緋月。玉緋月緩緩回身，一個紅裝麗人出現在眼前，手裏執著精致的馬鞭，玉緋月毫不吝嗇的讚美：虎虎生威啊！
“你不是叫我餵了麽？”玉緋月擺出八顆牙的微笑，這是她不悅的標志，越不高興，越禮貌。
那紅裝麗人顯然有些驚訝，片刻又緩過神，挺直了腰板，“誰許你這般無禮的？”
“許是我大哥，或者是我娘親，或者是霍爺爺也未嘗可知，你說呢，霍小姐？”
“你知道我是誰？”
玉緋月再笑，“霍小姐江北第一美人名聲在外，緋月自然是知道的。”
“你。。。”霍小姐面色古怪，本來是聽說府上來了個絕色的女子，還很對爺爺心意，不禁有些吃味，存了心來找麻煩的，可是對方不軟不硬，委實讓人沒法子爆發。
“霍小姐還有事麽？緋月有些餓了，就不相陪了。”
“你等等！”霍小姐叫住玉緋月，“我叫霍良緣，你很合我胃口，我們做朋友吧。”
玉緋月面部抽搐，她是小菜麽？還合胃口？不過對著這樣一個爽朗大方不做作的女子，玉緋月也狠不了心拒絕。
“玉緋月。”
“誒？我記得你，以前我和哥哥在你們府上住過，你不記得了？仔細看看，你還是有點眼熟的。”
玉緋月嘴角抽搐，熟門熟路的搬出生病失憶的借口。幸好這霍小姐和玉緋月似乎也不算很熟稔，輕易還是蒙混了過去。
兩個女子的友情就此結下，相似的年歲，就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差不多，或許就是書上說的緣分吧。
晚飯的時候兩人已經很熟稔的坐在了一處，低聲說著悄悄話，偶爾發出吃吃的笑聲，霍老爺子滿臉寵溺，玉無言目光柔和，一頓晚飯吃的很是圓滿。
“月兒，你還沒見過良緣的大哥吧？”霍老爺子問道。
“嗯，未曾見過。”
“你與無言難得來一回，他卻出門了，不過還好，他今晚就回來了。”
“哦，霍大哥真是辛勞了。”玉緋月有些奇怪，她是來瞧美人姨娘的，霍老爺子扯他家孫子做什麽？
“無言，月兒及笄了吧？”霍老爺子又問玉無言，玉緋月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“年後才行的及笄禮。”
“月兒出落的這般美麗，不知道以後誰有幸。。。哈哈哈。”玉緋月滿臉黑線，誠然古人是有做媒的熱情的，玉緋月卻不想自己小小年紀就嫁做人婦。
玉緋月紅了臉，霍良緣捂著嘴偷笑。
“母親的意思是，月兒尚且年幼，且待她多明白些事再說。”
玉緋月感動，關鍵時刻還是自家大哥靠譜啊。
“哈哈哈！月兒年幼且不提，無言你也不小了。。。”
“霍爺爺！”玉緋月嬌嗔，“菜都要涼了。”
“月兒這莫不是害羞了？”霍老爺子撫著胡子，明擺的調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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